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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浚龍 韋羅莎 《黑盒》 曲:Coey Young 詞:林夕 編:Supper Moment 監:麥浚龍 / 王雙駿
  • 創作背景 ▼
     黑盒 麥浚龍.董折 韋羅莎.寒玲 「黑盒有情極動聽 今天有無動靜 就像只得你明白我這位機主 孤單拼命 長期為你見證紀錄 更愛知你怎反應 很熟了 先生 貴姓 很熟了 小姐 貴姓…」 2003年2月22日‧34歲 自妳離開了的六小時後,我請了三天病假。 手割破了,沾到白紙又不好,調酒又未免不太衛生。這三天病假,申請得很順利。 第一天,在廢置的家連續睡了十八小時。起床後上了廁所,吃的意欲跑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用破爛的茶壺泡了一杯茶,看著清茶從破口一滴一滴地漏出,感覺就連清茶也要跟我過不去。 只怪我不懂喝酒,不知如果懂喝的話會否令我這一刻的心情好過點。 日短夜長。 這天晚上特別冷。家裡一切死寂,一切停頓。如果連我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停下來的話,世界又可以再靜一點。 不知妳夠暖嗎。 手中這杯茶比我趕時間,喝不夠一半,其餘的都已流光了。 服過一顆安眠藥,上床再睡。沒妳在旁,床的面積也突然寬敞了。有一刻想過打電話給妳,才發現家裡的電話線也被自己扯斷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甚麼預期的悲喜交集,感覺有點麻木。 麻木梳洗更衣後,才想起自己原來不用上班。對,請了病假。 走進如廢墟般的大廳,再望望割破了的手,血液已凝固。 一個人去吃早餐,煎雙蛋,一塊多士,兩杯黑咖啡,三根煙之後回家執拾破局。分開不一定需要頹廢,或許某部份的我仍相信有天妳會回來。 妳離開了六日後的早上,我同樣在吃早餐,煎雙蛋,一塊多士,兩杯黑咖啡,在抽第二根煙的時候,傳呼機在震動。 看到妳的名字,但卻沒內容。 我走到茶餐廳內的掛牆電話,致電秘書台。 女:你好。 我:三九孖二覆機。 女:密碼? 我:二四六八。 女:(語氣帶點不好意思)先生你好… 我:收到個信息,但係冇內容。 女:係…唔…其實係我冇打出嚟。 我:乜得㗎咩? 女:唔…其實唔得,不過我只係想親口講好啲。 我:點親口講? 女:浦小姐話…離婚。 我們靜默了十秒。這一刻的無奈,感謝妳和我分擔。 我:跟住呢? 妳:佢話聽日佢會十點九上律師樓,最好你十一點半點後先上去。 我:…仲有冇? 女:…同埋佢話佢改咗電話,叫你唔駛打俾佢。 我:…唔該。 女:唔…其… 我:點稱呼? 女:我?…我叫寒玲… 掛線。 離婚手續辦得快捷俐落。因為她提出的一切條件我一點看法也沒有。 應該這樣說,我一進房間,跟陌生的律師握過手,證明過我是董折本人,拿起陌生而冰冷的墨水筆簽了名,然後離開了。 分?有甚麼所謂,我有多久經已沒為自己。 從沒想過要去甚麼爭奪撫養權,小孩想跟誰該問他們自己意願,爭甚麼。 總認為,但凡要爭奪才能獲得的,已失真。 自知自覺,自問亦不是甚麼好榜樣,他們跟著我,也不會有甚麼得益。 回復了單身,我並沒有因沒了妳而改變我的生活方式。 安於現狀是一種說法。 也許潛意識上,我自欺地想,擔心有天妳回來而我搬了。 我有時難免覺得她好像尚在懷內, 我有時還會妄想 她一樣放不開。 三星期後的晚上11:46。 傳呼機震動。 「寒玲:我轉了夜班。翻風,穿衣。」 凌晨3:02 收到公司人事部的通知,告訴我造紙廠最終還是敵不過時代的變遷,決意要倒閉了。 我問那上個月才加薪的薪金,還算數嗎?電話裡對方叫和仔,不熟,但抽煙碰到會閒聊幾句。 他說會算數。我沒說太多,只是說把錢分兩個月直接傳給浦銘心。 我再問,那這個月開始了十數天,這十數天還算嗎?和仔有口難言,他反問我如果拿物品作額外補償我能否接受。也許當下我已經沒甚感受,我說沒所謂,只是相識一場,能否別把公司倒閉這個消息告訴浦銘心可以嗎。 和仔沒過問甚麼,只是說了聲好,然後問過我的住址。 臨掛線前,或許他怕我要向家人交代等等問題的關係吧,他突然問了我一個看似無謂的問題。之後想起,其實又不太無謂。 和仔:「喂…等錢駛呀?」 我苦笑回答:「邊個唔等?」 和仔:「…識唔識劏雞?」 我說不懂。 和仔:「唔駛識嘅,有冇膽?」 我坦言說出我不懂煮食,亦沒意欲在廚房工作。 和仔:「唔係廚房呀,如果有膽嘅,今晚去牛頭角屠房啊。聽講出咗事,嗰邊等人用啊。」 我問出了甚麼事,和仔:「話得『聽講』即係唔撚知啦,總之神神秘秘又急要人嗰隻啦。」 我問屠房地方不大又不小,該找那處呢。 和仔:「去到你就知㗎喇,總之流最多血嗰度就係㗎喇。」 我:「…」 和仔像猜透了我的心事。 和仔:「我驚血咋,如果唔係我一早做撚咗喇…相識一場,算係咁啦,『糧尾』寄去你屋企。」掛線。 這一夜,我一個人走到屠房,冰冷的面孔輕輕登記過我的名字及身份證號碼,然後拋過一套不太有保護能力的保護衣和面罩給我,示意我穿上後就可以進內開始。 屠房內傳來極濃烈的鐵銹味。 某人傳來血跡斑斑的工具。 就這一夜,我殺了七百三十二隻雞。 過程中試途閉氣五十四次。結果在屠房廁所吐了四次。回到家再吐了三次。 洗手洗了二十三次,呆坐了四個半小時,從褲袋中拿出這一夜的日薪。 計起來以月薪計的話,將會是我在造紙廠時收入的三倍。 過後醒起聽到在場的人稱這場屠殺叫S A R S。 難忘這一夜,因為這一夜,剛巧是我的生日。 打後的整整四個月左右,我就一直在屠房工作。 由最初的頭皮冒汗,慢慢化成到戴著耳機聽著電影配樂來滅聲工作,我到底是誰。 記得屠房上的十六個晚上,在血地上走來了一隻流浪貓,四腳染紅。 他靠近我的身旁,如是者三晚,我把他帶了回家。與貓兒作伴這份親切感,好像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 啊,差點忘記了,和仔傳來我家那份「造紙廠的糧尾」,是兩箱實體字典,十套一式一樣的實體長篇武俠小說,十六套實體山海經,和三箱實體聖經。 辛苦笑著快樂痛。這場屠殺令我再沒有想起浦銘心。 我只懂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爭氣。 我只是沒有關燈,也許我怕有天妳回來時被雜物絆倒。 當然,開燈一個人,我依舊常被絆倒。 2004年。3月18日 00:01 傳呼機留言顯示:「寒玲:生日快樂。」 電話通話。 寒玲:你好。 我:三九孖二覆機。 寒玲:密碼? 我:二四六八。 寒玲:你好。 我:妳好,我…慣咗食飯唔講嘢…唔知…有冇興趣? 寒玲:…如果我話我冇試過同人食飯,唔知咁會唔會…嚇親你? 我:(笑著呼氣)…咁就好。 害怕了悲歡離合,小窩心便夠。 四小時後收到另一個信息顯示。 畫面顯示,另一段訊息的開始: 「燈神:收到你附近又有鄰居投訴,不會是你吧?」 「董折:不是我。不在家。」 「燈神:不是在犯罪就好。」 「董折:不是在犯罪,純粹成手血。」 「燈神:殺咗人?」 「董折:咁又未。」 「戴慈欣:咁就好,不要生日在囚室過。」 董折 「…口訊 是空白情信 無言念白更易動容 想像 萍水般相處相碰 原來明日過冬 而我居然有空 何必呢 我不懂止痛 最重要 小心凌晨翻風…」
  • 歌詞 ▼
     黑盒有情極動聽 今天有無動靜 就像只得你明白我這位機主 孤單拼命 長期為你見證紀錄 更愛知你怎反應 很熟了 先生 貴姓 很熟了 小姐 貴姓 口訊 或者像聆訊 我的心聲 都剝光了 想像 無面孔的笑容 用聲帶抱擁 離遠一點更懂 離婚嗎 我終於猜中 證實了 心忽然無 悲痛 你自然懂 難道你有些哽咽 是我傷風 就好好細心聽你 喉嚨在震動 好嘛 機主 小姐 貴姓 口訊 是空白情信 無言念白更易動容 想像 萍水般相處相碰 原來明日過冬 而我居然有空 何必呢 我不懂止痛 最重要 小心凌晨翻風 你極靈通 其實怕見真面容 便怕溝通 互相交往的聲線 何妨像發夢 今晚 翻風 今晚 好凍 黑盒有情極動聽 聽朝有無動靜 黑盒有情極動聽 怎麼了無動靜 黑盒暗藏著密證 機主替誰候命 黑盒較情話動聽 怎麼再無動靜